俄罗斯农业发展：现状与措施

Օ田春生

近年来，俄罗斯农业呈现出逐年增长的发展态势，小麦、农产品和食品的出口，成为俄经济的一大亮点。俄农业崛起渐显态势的原因在于：俄政府对农业发展的提前规划、政策支持和财政扶持、投资和补贴，增加向农业提供的优惠贷款和投资性贷款；俄发挥其土地资源与成本优势、加大土地资源的开发利用、扩大农作物种植面积；对农业企业经营的组织形态进行改革，使之适应农业生产和营销；采取保护农业的各项政策，稳定根食市场价格，以及因西方制裁卢布贬值等。在农业领域，俄农业的发展使中俄农业合作不断加强，农产品贸易将成为中俄贸易新的增长点。

长期以来，俄罗斯的经济结构失衡，农业生产和食品工业的发展落后，一些农产品和食品需要进口。但是近年来，俄罗斯不断加快推进农牧业生产发展，特别是自俄罗斯受到欧美经济制裁以后，俄为了满足国内市场对农产品和食品的需求，扩大农产品生产和开拓出口市场，农业的发展促进了农产品、食品加工等产业的成长。现在，俄罗斯的农产品和食品不仅已经自给自足，而且实现了农产品和食品从进口到出口的巨大变化。

一、俄罗斯农业发展与农产品出口

目前，俄罗斯农业、农产品加工与食品出口产业，正在成为俄经济中最具活力的经济部门之一。在过去的几年里，俄罗斯的粮食出口稳步增长，粮食等的出口占俄粮食总产量的大约三分之一，占俄罗斯外贸出口大约8%，已经超过其军火出口的数额。2012年俄罗斯的农产品和食品的进口额曾经高达460亿美元，其中肉、奶及其制品和酒类大约占30%。2015年，俄自国外进口的食品减少了三分之一，数额为270亿美元，肉类和禽肉进口减少了约三分之二。在应对欧美贸易制裁的年份中，俄罗斯国产食品填补了国内市场需求的约80%—90%。这几年，俄罗斯的粮食、油料、糖和土豆已能够完全保障国内市场需求。

1.俄罗斯农业生产增幅连年提高

俄罗斯政府不断加大对农业和农业企业的扶持力度，由于农业生产快速发展以及农业生产和食品出口对于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在2016年俄罗斯经济发展规划中，俄政府将农业生产与农产品出口，列为经济发展的重点领域之一。据俄国家统计局数据，俄农业生产的增长率2014年为3.5%，2015年为2.6 %，2016年超过2015年，为4%。俄统计局发布的报告显示，2014年俄罗斯粮食产量达到1. 038亿吨（净重），比2013年增长12.3%。其中，2014年俄小麦产量为5890万吨，比上年增长13. 3%；2015年俄粮食产量为1.048亿吨；2016年俄粮食产量为1. 19亿吨，被认为是苏俄38年来的最高水平。

对于这几年俄罗斯农业发展，俄总统普京评价称，农工系统是俄罗斯最蓬勃发展的经济领域之一，俄罗斯巩固了其作为世界主要粮食生产国的地位，并在小麦出口方面居全球领先地位；普京还指出了俄在猪肉和禽肉生产、油料作物、甜菜、水果、蔬菜收成等方面的积极趋势[1]。俄罗斯农业部长亚历山大·特卡乔夫表示，2017年俄粮食产量超过1.27亿吨，打破自苏联时期以来创下的历史纪录[2]。农作物播种面积已经达到8000万公顷，其中粮食作物收获1.22亿吨。俄总理梅德韦杰夫在本年度也说道，2017年俄已有超过1.26亿吨粮食脱粒入库。他还说，这已经不仅仅是比去年高的产量，实际上，我们可能将创下百年新高的粮食产量[3]。俄罗斯的粮食产量增加，也促进了畜牧业和农副产品的发展。目前，俄国内畜牧业年粮食作物消费量已经增长到4400万吨，2020年前有望增加到4600万吨。

2.俄农产品的规模出口成为经济增长的一个亮点

俄罗斯农业生产状况的改善与粮食产量的提高，成为俄农产品和食品出口的基础。俄农业部最近指出，2017年俄粮食出口速度比上年高28%[4]。根据俄罗斯农业商业出口分析中心的数据，2014年俄罗斯包括粮食加工产品的粮食出口（本数据是1—12月份的）总计为3066万吨；2015年为3118万吨（见图1）；2016年为3454万吨（见图2）。粗略估计，俄罗斯的粮食出口占其粮食总产量的三分之一左右。按照俄农业部的预测，2016—2017农业年（2016年7月1日—2017年6月30日）俄粮食出口约为3700万吨，而前一个农业年度的粮食出口3390万吨。以俄罗斯农业市场行情研究所和俄罗斯农业部长亚历山大·特卡乔夫的说法，2017年俄罗斯农产品出口规模可扩大至180亿美元。来自俄罗斯农业部的最新消息，俄罗斯2017—2018农业年度的粮食出口能力为5350万吨。

资料来源：俄罗斯农业商业出口分析中心。

目前，俄罗斯已向130多个国家出口粮食，这推动了全球的粮食进口国建立粮食安全供应链。同时，俄粮食出口的增加，促进了本国的粮食贸易在全球发展。根据俄罗斯农业商业出口分析中心的数据，以美元计算的俄罗斯粮食出口（包括粮食加工产品）的价值数额，2014年为133亿美元，2015年为53.9亿美元，2016年为59. 261亿美元（见图3），2017年粮食出口为180亿美元左右。

3.俄罗斯小麦出口占国际市场的份额不断增加

从俄罗斯粮食出口结构看，俄小麦的出口占全部粮食出口的第一位。俄罗斯每年可以向国际市场投放3000万吨左右的小麦，这一数额超越了包括美国和欧盟一些竞争国。2014年俄罗斯出口小麦2211万吨；2015年出口小麦2087万吨，占俄罗斯粮食出口总额的67%； 2016年出口小麦2505万吨，占俄罗斯粮食出口总额的72. 5 %。黑海地区是俄罗斯粮食的主要出口地，这几年来一直向国际市场投放大量小麦。与此同时，最近两年来，俄罗斯的玉米出口量也开始攀升，其玉米已经出口到全球44个国家。2014年玉米出口为347. 9万吨，2015年为367.7万吨，占俄粮食出口总额的11. 8%；2016年俄罗斯玉米出口532.3万吨，占俄粮食出口总额的15. 4%。俄罗斯农业部第一副部长扎姆布拉特·哈图奥夫表示，俄农业部上调了对2016—2017农业年度俄粮食出口的预测，其粮食出口量或将达到3400万—3500万吨，其中包括2700万吨小麦[5]。世界粮农组织在2017年发布的《谷物供求简报》中指出，2017年全球谷物产量将达26.12亿吨，创历史新高。报告说，鉴于欧盟和俄罗斯的小麦种植增长趋势强劲，粮农组织调高了相关数据，预测2017年小麦产量将达7. 5亿吨，并认为，俄罗斯作为全球最大小麦出口国的地位将有所加强。

二、俄罗斯政府采取的政策与措施

俄罗斯农业生产的连年增产，俄方的一些分析认为其主要得益于国家对农业的支持、西方对俄食品禁运、卢布贬值以及俄自2010年就逐步加大农产品的种植面积等多重因素。笔者认为，俄农业崛起渐显态势的内在原因大致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其宏观上主要得益于俄罗斯政府发展农业的规划和政策，微观上则在于其所具有的显而易见的土地资源与成本优势。因此，一旦俄罗斯政府重视农业并给予政策支持，俄罗斯农业发展的潜力是巨大的。

第一，政府将农业发展视为国家发展战略之一，加大对农业产业的支持力度。俄罗斯逐渐加强对农业的重视，将国家的粮食和食品安全视为实现国家发展的战略之一。2007年，俄罗斯新《农业发展法》生效，之后俄政府颁布了《2008—2012年农业发展、农产品市场调节、农村发展规划》。这是俄罗斯颁布的第一个农业发展的五年规划，其旨在发展农工综合体，保障粮食安全。该规划提出：一是实现可持续性的农村发展；二是改进俄罗斯农业生产竞争能力，包括加大财政支持、实现农业现代化和加快重点领域的发展以推进农产品的替代进口；三是保护和恢复自然资源，其中包括土壤保护等。2012年7月，俄联邦政府批准了《2013—2020年农业发展、农产品市场调节、农村发展规划》[6]，并且，俄农业部每年对该纲要的执行情况进行检查。由于俄罗斯对于农业规划早先已有的部署与措施，使俄罗斯能够在西方对俄进行制裁时，底气十足地限制甚至禁止欧美部分国家向俄出口农产品和食品、在农业领域大力推行“进口替代”政策。在实践中，“反西方制裁”的时机，则为俄促进国内农业产业发展和进口替代提供了合适的时点。

第二，加大扶持农业的投资和补贴，增加向农业提供的优惠贷款和投资性贷款。俄罗斯对农业产业的资金扶持，主要来自财政资助、政府贷款和企业投资。根据俄农业部网站公布的消息，俄罗斯在发展农业和农工综合体方面采取的主要措施，一是优惠贷款，二是补贴，三是补偿，其中包括对农工综合体设施建设和现代化的费用补助、对于铁路和交通运输的补贴、对农业机械的生产和畜牧业生产等方面进行补贴[7]。俄罗斯对农业企业采取优惠贷款的机制，不断加大对农业的国家资金扶持，对于农业企业的年贷款利率不超过5%。从国家对农作物的补贴力度看，来自俄罗斯财政资金和联邦主体的资金，对每1公顷耕地面积的基准补贴2016年分别为365. 9卢布和310. 3卢布，2015年分别为493. 5卢布和308. 3卢布，2014年分别为434卢布和267卢布[8]。2016年，俄政府用于扶持农业的资金达到2240亿卢布（1美元约合57. 9卢布）；2017年，俄财政部制定了“史上最严苛”的财政预算，但是财政对农业的投人并没有降低，俄支持农业发展的资金还将再增加360亿卢布，总额将能够达到大约2500亿卢布。俄罗斯银行对于中小型农业企业的贷款也在增加，根据俄罗斯农业银行的数据，2016年俄罗斯农业银行与俄罗斯农业部合作，共向俄罗斯的中小型农业企业提供超过9200笔贷款，总额达到约1915亿卢布[9]。

第三，加大对农业用地的开发利用，不断扩大农作物的种植面积。俄罗斯具备发展农业的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其耕地面积超过1. 2亿公顷[10]，位居世界前列。但是长期以来，俄罗斯并没有重视对于土地资源的利用，特别是可耕种土地的利用率一直不高。据俄罗斯国家统计局农业和环境统计管理局的数据，2006年对俄的土地耕种面积的普查发现，在1. 65亿公顷农业用地中，有4000万公顷未被利用。因此，自2010年以来，俄罗斯政府不断加大对农业用地的开发利用，包括扩大种植面积、增加单位产量和产品品种等。据俄罗斯农业部报告的数据，至2016年，俄罗斯全部农作物的播种面积为8000万公顷。俄罗斯农用地的低廉而富庶的土地成本，成为俄罗斯农产品全球竞争的巨大优势，使得俄罗斯的农业补贴大大少于欧美，在国际粮食市场上具有相当好的竞争力，而在卢布贬值情况下更是如此。以俄罗斯的主要出口品种之一小麦为例，俄罗斯生产每吨小麦的综合成本不到100欧元，相比之下，澳大利亚的成本接近200欧元。

第四，对农业企业经营的组织形态进行改革，使之更加适应俄农业生产和经营销售。俄罗斯农业组织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农业企业的结构性改革初见成效。西方对俄食品禁运之后，俄罗斯又对农工综合体进行现代化改造，发展中小型农业企业和经营主体。目前，俄罗斯的农业组织形态既有苏联时期的国有和集体所有制的农场，又增加了家庭所有制的小型私有农场。其中，俄罗斯的小型农业企业发展态势良好。此后，俄进一步增加了股份制的农业控股企业，实现了农业的规模化经营，以及垂直的农业产业链，使生产、加工和销售实现一体化。农业控股公司可以采用更好的育种、更多的化肥和先进的农业机械，将资本投资、农业科技和先进管理结合起来，实行规模化生产和经营。目前，俄农工综合体农业控股公司控制俄罗斯大约1/5的耕地，但产量占到40%以上，这是俄罗斯农业生产效率提高的一个主要来源。

第五，采取保护农业生产的各项政策，稳定粮食的市场价格和促进出口。俄罗斯根据粮食的丰歉情况，采取阶段性的出口限制性措施。例如2005年，俄罗斯开始对进口肉类征收限制性关税，支持国内畜牧业发展，同时增加对国内饲料类谷物的需求。2008年，俄罗斯提高小麦出口关税，但在出现歉收的情况之后，则禁止出口小麦，如2010年。这一措施被历史证明是成功的，“在2002至2015年间，俄罗斯的小麦年均出口增量达100万吨以上”。俄罗斯政府于 2009年成立了联合粮食公司、粮食出口分析中心等机构，以保障粮食市场价格的稳定、增加农业生产者的收入和促进俄的粮食出口。俄罗斯还设立了农产品价格稳定基金，旨在通过丰收年收储，歉收年放储的运营方式，以平抑农产品价格的波动对市场价格的影响。

第六，卢布贬值有利于俄粮食和食品的出口。西方对俄的经济制裁，使得俄卢布对美元汇率大幅贬值，卢布贬值有利于俄罗斯的粮食和食品的出口。因此，俄罗斯并不希望卢布升值。

三、俄罗斯农业发展对国际市场与中俄农业合作的影响

根据俄罗斯自己的报道和笔者的分析，今后几年俄罗斯农业的走向会保持基本平稳，积极向好的态势将会延续。俄农业部长亚历山大·特卡乔夫根据粮食产业发展的现状指出，今后“俄罗斯每年都可稳收粮食1亿吨以上”[11]。俄计划在2030年前，将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在目前4700万公顷基础上再增加1000万公顷，并把单位面积粮食产量提高到每公顷3000公斤。从商业企业和公司层面看，据俄塔斯社的调查，俄罗斯富豪和精英阶层，也对投资开发农业领域的一些新项目感兴趣，“精英涉足农业”的现象反映了民众对俄农业前景看好。

俄罗斯农业生产和粮食作物的增长，令国际市场不得不重视俄的粮食和食品出口。最近年份，俄罗斯的粮食不断以低廉的价格出口到国际市场，被认为抢占了欧美传统粮食出口市场的份额。美国的一项研究报告认为，“国际粮价正悄然‘换锚’：俄罗斯农业强势崛起”。如果俄政府对农业政策能够保持稳定，俄将继续扩大对国际粮食出口市场的占有份额，俄罗斯因素对国际粮价的影响将更大。目前，俄罗斯的粮食和食品的出口，已经对国际粮农市场价格产生影响，如小麦的国际价格出现微降。今后，俄罗斯将可能在农产品市场和传统粮食出口的国家和地区（欧盟、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产生国际竞争，也将使国际粮食市场的价格出现竞争与波动。未来几年，农业和农产品仍然是拉动俄经济增长的主要产业，其国际市场的占有率将会在现有的基础上继续得到提高。

从中俄农产品贸易合作方面看，俄罗斯的粮食、农产品和食品等的出口，对于不断发展的中俄贸易是一个利好，它能够拓宽和推动两国贸易进一步发展。这几年，中俄之间的农产品贸易也在不断扩大。2015年12月，两国签署了俄罗斯对华出口小麦、玉米、大米、大豆和油菜籽的植物检疫要求的议定书。中方批准了进口阿尔泰边疆区、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新西伯利亚州和鄂木斯克州产区的小麦，以及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滨海边疆区、外贝加尔边疆区、阿穆尔州和犹太自治州出产的玉米、大豆、大米和油菜籽。

2017年7月，中俄两国高层确立了将农业合作作为中俄经济合作的重要领域和新的亮点。最近两年来，俄罗斯农产品和食品已经悄然打入中国市场，俄农产品和食品在中国受到青睐。据俄农业部数据显示，2016年前11个月，俄向中国出口了总价值为12亿美元的各类农产品，出口额同比增长24%，主要产品为玉米、面粉、坚果、大豆、植物油、奶制品以及鱼虾等海产品，还有冰冻水产、大豆、葵花籽油和鱼类等。俄罗斯对华出口俄产的粮食产品和各种食品，都被冠以“绿色无污染”、“无添加剂”、“高营养”等，成为俄产食品吸引中国人的标签。

如果从中俄“大农业”（所谓“大农业”，指的是不仅包括粮食等农产品，也包括渔业、林业产品及其深加工）合作的概念来看，两国的合作潜力巨大。这种合作的潜力，不仅来自两国各自的优势（中国是巨大的农产品消费市场，俄罗斯是国土资源、优质耕地数量非常巨大的国家），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中俄两国都在进行结构调整、消费转型和提升市场的竞争力，在俄罗斯寻求经济转型过程中，潜力未被充分挖掘的农业获得了更多关注，甚至被一些专家称为俄罗斯“经济的未来”。从这一点看，在农业合作的理念上，两国也需要进行农业产业和农业企业的对接，使各自的生产和需求适销对路。

中俄农业合作前景广阔，两国的农产品贸易有着进一步发展的巨大潜力与趋势。梅德韦杰夫说：“我们商定在食品和农业领域合作方面做出额外努力。这对两国来说确实是非常重要的方向，我所指的既包括两国的自然资源，也包括国家大小和人口数量。因此，怎样强调该新合作方向的重要性也不为过。”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的报道，俄农业监督署表示，俄中两国计划在2017年签署对华出口俄产粮食及粮食制品协议。今后，俄罗斯不仅将扩大对中国的小麦出口总量，而且已经在讨论取消中国对俄罗斯肉类产品的进口限制。

在农产品这一领域的合作方面，中国市场期待来自俄罗斯生态农业的优质农产品和食品，使中国人的食品种类更加绿色安全。2016年7月，俄总统普京签署了限制转基因技术使用的法令。根据该法令，俄境内禁止饲养转基因动物、种植转基因作物，禁止生产或进口转基因食品。俄罗斯有足够的自然条件生产非转基因作物，这一法令将帮助俄罗斯成为生态农业界的领先国家，占领更多世界绿色食品市场份额。因此，俄罗斯将能够有更多品类的绿色农产品打入中国市场，与中国企业共同进行农产品的深加工。如果沿着这样的思路发展，中俄两国的农产品贸易将具有更加广阔的前景。

Օ田春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欧亚社会发展研究所研究员。

[1] 引自中俄资讯网（莫斯科编发）2017年10月9日，http://www.chinaru.info/zhongejmyw/jing-maoyaowen/50111.shtml 。

[2] 新华社莫斯科2017年9月28日电，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09/29/c_1121744186.htm。

[3] 俄罗斯卫星网，2017年10月4日。

[4] 《人民日报》，2017年10月13日。

[5]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莫斯科2017年5月26日电，http://www.ite-china. com.cn/liang-shi-chu-kou/。

[6] http://mcx. ru/does/.

[7] http://mcx.ru/activity/state-support/measures.

[8]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ДОКЛАД: «О ходе и результатах реализации в 2016 году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программы развития сельского хозяйства и регулирования рынка в сельскохозяйственной продукции, сырья и продовольствия на 2013-2020 годы».

[9] 《人民日报》，2017年10月13日。

[10] 《人民日报》，2017年10月13日。

[11]中俄资讯网合作媒体卫星通讯社2017年9月25日，俄罗斯农业部网站10月11日转载，http://www.chinaru.info/zhongejmyw/jingmaoyaowen/49985.shtml。